曾巩,北宋政治家、散文家,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,为“南丰七曾”(曾巩、曾肇、曾布、曾纡、曾纮、曾协、曾敦)之一,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。
曾公亮和曾巩的关系
首先,需要明确的是,关于曾公亮和曾巩的关系的问题,历史记载存在一些争议。据《宋史》的记载,曾公亮是曾布的弟弟,而曾巩则是曾布的儿子。因此,从血缘关系上来看,曾公亮和曾巩是叔侄关系。然而,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仅限于亲戚关系。
据《宋史》的记载,曾公亮是一位著名的诗人和书法家,他的诗歌作品以清新脱俗、意境深远著称,被誉为“宋诗派”的代表之一。
而曾巩则是一位多才多艺的文学家、书法家和历史学家,他的著作有《论语义疏》、《春秋左传集解》等。尽管两人在文学艺术领域有着不同的成就,但他们都是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文化名人。
此外,根据一些文献资料的记载,曾公亮和曾巩之间还有着深厚的感情。例如,在曾巩的父亲去世后,曾公亮曾经前往探望他,并且为他写下了一首悼词。这首悼词表达了曾公亮对曾巩的敬仰之情,同时也展现了他对家族亲情的珍视和维护。
总的来说,虽然曾公亮和曾巩在血缘关系上是叔侄关系,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限于此。两人都是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文化名人,他们的文学艺术成就和家族情感都值得我们尊重和学习。
曾公亮的《宿甘露寺僧舍》作品赏析
【原文】
枕中云气千峰近,床底松声万壑哀。
要看银山拍天浪,开窗放入大江来。
【译文及注释】
译文
床枕上弥漫着云气,使我恍若睡在千峰之上;阵阵松涛从万壑传来,似乎就在我床底下轰响。我忍不住想去看那如山般高高涌过的波浪,一打开窗户,滚滚长江仿佛扑进了我的窗栏。
注释
⑴甘露:甘露寺,在江苏镇江北固山上。寺建于唐文宗大和年间,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重建。北固山下临长江,当时江阔十余里。相传建寺时露水适降,因而得名。
⑵松声万壑(hè):形容长江的波涛声像万壑松声一样。壑,山沟。
⑶银山拍天浪:形容波浪很大,像银山一样。
【作品鉴赏】
《宿甘露寺僧舍》描绘出一幅空阔奇妙的江南夜色图,全诗浑成合美,诗中有画、景中有情甘露寺在镇江北固山巅,濒临大江,因此这首诗着力描绘地势,在构思时,不用实笔,全通过想象,描绘出一幅空阔奇妙的江南夜色图,写出了江水的壮观和甘露寺的险要。
首句写山峰的云气,次句写山谷的松声,末两句写长江的风采。一句诗一个画面,全诗浑成合美。诗中有画,景中有情。
写景诗,许多诗人往往爱从视觉落笔,如唐代诗人李白的:“危楼高百尺”(《夜宿山寺》),贾岛的“松下问童子”(《寻隐者不遇》)。
曾公亮却避开这种传统的写法,另辟径,独出机杼,从感受、听觉去写。诗题是“宿甘露僧舍”,所以围绕“宿”字展开。睡在寺里,房间中自然不可能有云雾,所谓“枕中云气”,当是长江水汽会在高处,令人觉得空气很湿,甚至枕中已经凝结了些许水珠。
诗人躺在枕上,感受到枕中微湿,自然联想起长江之浩瀚,甚至误以为自己身处云峰之间。接着,诗人又写床底穿来的江水之声,那阵阵惊涛,仿佛狂风席卷山谷,招起无数苍松摇撼助威,其声壮烈奔腾之至。“枕中”“床底”,点明诗人已经就寝,紧扣诗题“宿”字。
“万壑哀”,语出杜甫《诸将五首》之五:“巫峡清秋万壑哀”。曾公亮诗中的这一“哀”字,恰切地摹写了风吹松林所发出的低沉悲壮的声音。用“千”写“峰”,用“万”写“壑”,极尽形容,从纵向描写北固山奇险变幻、充满生机的景象。
这起二句是睡在床上的感受与幻想,是通过感官来证实它存在,虽然没有具体的肯定,逼真感很强,尽管北固山没有千山万壑存在。“云气”、“松声”,一在枕上,一在床下,都反映了江水之猛劲;而感觉到云气,凝听到松涛,也反映了诗人心底的宁静。
这两句写近景,对仗工稳,用笔细腻,文字跌宕生姿。三、四句写远景。诗人来到甘露寺原是为了住宿歇息的,可寺外千山万壑的松涛声和不尽江流的喧哗声,搅扰着他,辗转反侧,不能安眠。
诗人情绪激动了,索性披衣起床,打开窗户,迎风伫立,凭栏远眺。天空没有月色星光,地上熄了万家灯火。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,看不见山,看不见树,也看不见远处的城廓。
只有横躺在北固山下的长江,这条水的巨龙,力的怪神,在没日没夜、无休无止地掀起惊天的狂澜,发出动地的长吟,不甘沉默,永无睡意。诗人虽然看不清,但能想象出它那汹涌澎湃的壮阔气象。
于是掉转诗笔,将描写对象由千峰、万壑转向长江、巨浪,开拓出一个奇丽广阔的新境界。“银山拍天浪”是写得很精彩的景语,气势警拔,形象生动,层层修饰,词约义丰。
“银山”从色、形、质等多方面地细致入微地刻画波涛的光彩、巨大以及沉重感。“拍天”则状波峰的突兀和高峻,使人感到惊心动魄,惶惶不安。不用“玉山”而写“银山”,用词是雕琢的。
银是仅次于金的贵重金属,色白而灿烂。用鲜亮的词把平凡的波涛写得十分美好,格外显豁,寄寓着诗人高洁的情怀。
《宿甘露寺僧舍》末句构思很奇特,不说开窗看如雪白浪,而说奔腾翻滚的长江被“放”进窗来末句构思很奇特,仍用幻笔,不说开窗看如雪白浪,而说奔腾翻滚的长江被“放”进窗来,把长江的气势写透写活,作者眼前似乎看到浪花要扑进窗来的奇观,深深地被长江的伟观所震撼。
“放入”,自然是长江先前想要入窗而不得,诗人到此刻才将它放了进来。
原来所谓“枕中云气”,所谓“床底松声”,都是长江有意而为。长江想要冲进房间,好让诗人欣赏自己的奇伟,便先以枕云相示,后以骇浪相呼,不停地邀请着诗人,召唤着诗人,诗人便再也无心睡眠,欣然开窗,与长江陶醉在了一起。
明明是诗人向往长江景色,到了诗人笔下,却成了长江招引着诗人去欣赏,通篇用反客为主而不露痕迹,前后呼应之间又只觉一气呵成,笔法高超。
这一写作及炼字方法,与杜甫《绝句》“窗含西岭千秋雪”相仿,但杜诗写的是静态,曾诗写的是动态,更具魄力,只有稍后的王安石绝句“两山排闼送青来”可与媲美。
曾巩散文主要有几类
曾巩散文主要有三类:人事杂记类、工程营造类、寺院记和学记类。
人事杂记类:曾巩的人事杂记类所占篇数最多,也最能表现出他记体散文内容的特点。在人事杂记类中,记事类作品相对要多一些,这些记事类作品大都有借记事发议论的特点,在内容上就表现为说理很多。
工程营造类:在曾巩39篇记体散文中,记叙城池的兴废和水利工程的营造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内容。曾巩强调经世致用的观点,认为文章应该为现实服务,反映并解决现实的问题,这符合"文以载道"的观点。
他在《王子直文集序》中有言:“文章之得失,岂不系于治乱哉?”便是最好的证明。而曾巩的这部分作品正体现了他的这种文学思想。
寺院记和学记类:曾巩历来被称为“醇儒”,他对儒道极其推崇和恪守,因而他常常在文中表达复兴儒道的思想。而恢复儒家思想正统地位的愿望与佛教兴盛的现实情况相悖逆,所以曾巩在不止一篇的文章中批评佛教,表达对佛教的不满。
曾巩的记体散文与其儒家学者的思想紧密联系。曾巩希望通过详尽的说理达到"文以明道"的功效,希望通过对道德高尚文人地赞颂让世人明白道德修养的重要,希望详实地记载工程营造以达到"文以载道"的作用,更希望通过反佛和兴学实现他儒学复兴的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