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宗元最重要的作品就是《永州八记》,虽然都是描写景色的,柳宗元通过散文这种形式,在对景物进行精描细写的同时,还表达出自己被贬后的深切悲哀和高远抱负。
柳宗元永州八记是哪八记
《永州八记》依次包括《始得西山宴游记》、《钴姆潭记》、《钴姆潭西小丘记》、《至小丘西小石潭记》、《袁家渴记》、《石渠记》、《石涧记》、《小石城山记》等,八记各自独立,又互相联系,若断若连,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。
八记一方面精确准确再现了优美的山水景色,使读者产生身临其境之感,另一方面又把自己的坎坷遭遇和忧愤心情编织进去,处处浮现着自己的身影,真正做到了情景交融,使永州笼罩上了一层浓郁的凄幽的情调。
为什么《永州八记》能够一直得到人们的称道
《永州八记》是柳宗元山水游记的代表作,也是我国游记散文中的一朵奇葩,其艺术魅力历久弥新。
永州山水,在柳宗元之前,并不为世人所知。但这些偏居荒芜的山水景致,在柳宗元的笔下,却表现出别具洞天的审美特征,极富艺术生命力。
正如清人刘熙载在《艺概·文概》中所说:“柳州记山水,状人物,论文章,无不形容尽致;其自命为‘牢笼百态’,固宜。”柳宗元时而大笔挥洒,描摹永州山水的高旷之美,使寂寥冷落的永州山水给人以气势磅礴之感。
《永州八记》对自然美的描绘,贵在精雕细刻出一种幽深之美。八记描写的大多是眼前小景,如小丘、小石潭、小石涧、小石城山等,柳宗元总是以小见大,犹如沙里淘金,提炼出一副副价值连城的艺术精品。
如《至小丘西小石潭记》对小石潭周围环境的描写,“四面竹树环合,寂寥无人,凄神寒骨,悄怆幽邃”,创造出一种空无人迹的山野清幽之美。又如《石渠记》对小石渠之水流经之处细腻的刻画,在长不过十许步的小水渠上,一处处幽丽的小景,美不胜收。
逾石而往是昌蒲掩映、鲜苔环周的石泓,又折而西行,旁陷岩石之下是幅员不足百尺、鱼儿穿梭的清深的小水潭,又北曲行,皆诡石、怪木、奇卉、美竹。
笔笔眼前小景,幽深宜人,展示出永州山水的特有风姿。柳宗元曾经说:“余虽不合于俗,亦颇以文墨自慰,漱涤万物,牢笼百态,而无所避之。”他的意思就是说虽然因永贞革新遭挫,但作者未改本色,于是借山水之题,发胸中之气,洗涤天地间万物,囊括大自然的百态,在用笔赞赏山水美的同时,把自己和山水融化在一起,借以寻求人生真谛,聊以自慰。
因而,柳宗元在《永州八记》中刻画永州山水的形象美、色彩美和动态美,不是纯客观地描摹自然,而是以山水自喻,赋予永州山水以血肉灵魂,把永州山水性格化了。可以说,永州山水之美就是柳公人格美的艺术写照,物我和谐,汇成一曲动人心弦的人与自然的交响华章。
柳宗元的文章多抒写抑郁悲愤、思乡怀友之情,幽峭峻郁,自成一路。最为世人称道者,是那些清深意远、疏淡峻洁的山水闲适之作。《永州八记》正是这类代表作。
柳宗元的《永州八记》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心情
一、比照与映衬。文章一开始,作者就表明了被贬后的忧惧、苦闷心情,这与游山玩水的赏心乐事恰成鲜明对比,给“山水之乐”定下了一个悲凉情调。自然景物的美好与社会现实的黑暗,不协调地激荡着作者的情感。
作者对游山的描写,也多从比照和映衬中表达自己的感受。写“未得”西山的“漫漫而游”,正是为了反衬一识西山的惊喜;写万物的渺小,更显示出西山的“特立”。
二、寄情于景,托物寓志。本文叙事写景,都饱含着作者的感情色彩,表现了作者寂寞惆怅、孤标傲世的情怀。例如,写“披草而坐,倾壶而醉”,正是他孤寂性格的表现;写西山“特立”,正是他傲世蔑俗的写照。
实际上,柳宗元所描写的西山一带,只是一般的丘陵,并非崇山峻岭。他不过是借景抒怀,在山水之间浇灌自己的情感,赋予山水以个人的情志。山川壮丽却无人赏识,如同士人之怀才不遇。